起初衬衣邀请我去黄山时,我拒绝了,因为我想回家。但后来知道,如果我不去了,读书时的四个室友就三缺一。因此,为了巩固我们伟大的革命基情,我决定为了兄弟忘了娘。因此“毕业两周年纪念旅行”正式成行。当然,四个人当中只有我一个毕业的社会人士,他们三个分别是北大、人大、央财的本科小弟。我实在不好意思弄一个假证,上面写上自己是大学生,人生这趟单程列车,早已载我度过青春站点。
暴爬篇
这是一个纯爷们团。衬衣设计的路线,足以吓跑所有潜在女伴,方平也没有带家室。但后来我们发现这是绝对正确的。这哪里是旅行,这简直就是自虐。22日中午12点开始爬黄山,23日下午2点返回到黄山山脚,一共26个小时,其中还在山上宾馆休息了约12小时。我们没有坐缆车,爬完了黄山主要景点。并且第一天上山的时候,还在下雨。特别是在爬最高峰时,雨水顺着阶梯望下流淌,我们简直是趟过了一条小溪。当我们用三个多小时,爬到黄山最高峰时,全身已经湿透。甚至相机也跟着遭殃了,拍出来的照片有些都朦朦胧胧的。
我本来是想说我们是“游完”黄山主要景点的,但觉得还是用“爬完”比较贴切。因为我们一直在不停地爬。别人有参加暴走的,我们这就是“暴爬”。这都要怪陈方平这个山娃娃。这娃山里长大,山路走惯了。不管是上山还是下山,始终一马当先,抛开我们一大截,害苦了吾等纯爷们。当然,衬衣说雨中暴爬完黄山,岂不显得我们更爷们,有了更多显摆的机会。我想这也有道理,并约定下山后,由我写一篇长微博,好好显摆一下我们的纯爷们做派。但不知道为啥,登上黄山最高峰之后,照片里的我一点都不爷们。
风景篇
当然,错过的不仅仅是风景,还有偷拍和搭讪美女的机会。
基友篇
在没有女伴,也没有机会搭讪美女的时候(除了被90后小妹妹鄙视的那一次)。大家革命般纯洁的基情就得到了充分地发挥。特别是我们的衬衣同志(虽然我称之为同志,但我不是他的同志),到处搞基。这让我想到曾经和他共处一室两年就后怕。
(注:应当事人要求和相关法律法规,部分照片结果未予显示)
斗勇篇
纯爷们们不仅可以装酷、拌萌和搞基,还特别会过日子。为了省钱,我们不仅将三天行程压缩为两天,还上下山都不坐缆车(当然,这些都不是为了省钱,但为了与上下文连贯,只能这样写了)。此外还有各种方法省钱。
例如我们不在山上卖10块钱一瓶的矿泉水,一定要坚持往下走到5块钱一瓶的高度。我们有意向挑水上山的师傅买水,或向山上小摊贩砍价,但他们坚持不降价。让我对为何他们不按照边际成本定价产生了非常大的好奇。百思终得其解,原来讨论定价问题时,要始终想到所谓成本是指其“机会成本”。职业病犯了,停。
当然最精彩的莫过于我们与铁老大的相争。我们提前返沪,网上买票时发现没有其它票了,只好买了软座票。待我们上火车后,发现仍有硬卧票,遂准备将软座票换成硬卧票。但火车上的补票员居然说,软座票只能算成硬座票,即要补的差价为硬座到硬卧的差价。我们的买票代表陈方平同志,毫不畏敌,坚决抗争,拒绝接受这一霸王条款,并拒绝接受已经打出来的票。我们另外几个听说后,也非常恼火,遂打电话到铁道部客服强力投诉。不一会儿,问题居然解决了,列车长和其它两个列车员屁颠屁颠地跑过来,跟我们解释道歉。当然,当列车长跑到我们这里,对着正在打牌的我们问是不是我们刚才了补票又不要的时候,我们也吓坏了,难道要揍我们?!
抗病篇
当然雨中登山,不能只有惬意,还要有自我保护的措施。先是汗水,后是雨水,大家浑身都湿透了。天越来越冷,我最先向大家发出了预警,说如果这样下去我一准发烧,明天就起不来了(山娃娃居然说他屁事没有,又让我无地自容)。到山上后,大家把原来90多块钱的通铺换成了有独立卫生间,还有暖气的房间。第二天的衣服都是头天晚上暖气烤干的。
但衣服可以烤干,身体不能烤热,于是就想到了喝姜汤驱寒的方法。在山上吃55块钱每份的晚饭时,方平去餐厅要了一块生姜。但是有生姜,却没有喝姜汤的杯子,我只好又从人家餐厅顺走了一个汤碗。想赚我们的钱,没有那么容易。
参悟篇
顺人家碗当然是不对的。其实我这里来黄山,除了巩固革命基情,更换胸中废气之外,另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参悟生死。我带了一本《西藏生死书》,祈求活佛能够将我拯救。但我最终发现,活佛也救不了集正常青年和二逼青年于一身的我(遍翻照片,也找不出一张可以算作文艺青年的照片)
24日早上,在以打牌决定负者吃难吃的西瓜后,我们结束了两天三夜的旅程。早上回到上海后,我回单位拿数据线,保安大叔递给我一个快递-复旦大学博士录取通知书。拖着疲惫的身体,我将开始新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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